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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男人頭髮極短,大概只有寸長,鬢角剃得稜角分明,右鬢上有三道明顯的抓痕,疤痕上沒有頭髮,劃在頭皮上十分顯眼,而且他真的有五官欸,曾懷疑他臉上什麼都沒有的姚千惠,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他的輪廓深邃,下巴方正堅毅,薄如刀刃,顯得有幾分絕情,
拔的鼻樑掛著微微勾起的鼻尖,鼻樑兩側的眼窩深陷,綠眸一如方才所見的那般戾氣四溢。
原來他就是霍準,姚千惠的心稍稍放下了些,確認他真的是個人。
視線中的薄動了動,“看清楚了?”姚千惠回神,迅速的垂下眼,“嗯。”霍準又吐出幾個冷冰冰的字,“原來是你。”姚千惠覺得有些奇怪,這個語句聽起來不太妙啊…
果然,霍準接下來又說:“你的可樂錢還沒有付。”姚千惠倒地不起。
◎◎◎懸而未決的一件事終於得到了解決,終於見到霍準本尊的姚千惠,長長的鬆了口氣,擺出一副大爺臉來,哎,也不過如此嘛!
丁卯卯掃了她一眼,涼涼的說:“那你再約他出來。”姚千惠打了個抖,惶恐道:“開什麼玩笑。”丁卯卯哼了哼說:“你不是說他不過如此嗎?”姚千惠繞了繞辮子,眼珠一轉,“他也很忙嘛。”丁卯卯眉間有著懷疑,“你真的和他見過面,還聊得不錯?這才是開玩笑的吧。”她就不信這麼近距離的接觸過,姚千惠還能四肢健全的出現。
丁卯卯這個“你吹牛”的表情,讓姚千惠特別的不,她何止是見過霍準,還和霍準有婚約呢!可她又不能把這個事告訴丁卯卯,一是怕嚇到她,二是怕這事傳出去之後,對她聲譽有損。
姚千惠壓下內心的小宇宙,說:“誰開玩笑了,我看得清清楚楚,霍準的鬢角上有三道疤!”丁卯卯又擺出一副“隨你怎麼說,反正我又沒見過”的表情。
姚千惠順了順氣,險些拍桌,“你怎麼就不相信我?”丁卯卯敲了敲下巴,“那你…和他自拍一張給我看。”姚千惠頓時無言,覺自拍不太是霍準那種人的風格。
可姚千惠又是不起
將法的人,她從小就是出名的天不怕、地不怕,最受不了被人質疑她“不敢”做什麼,不就是霍準嗎?長得又不是很醜,就是塊頭大了點,有什麼可怕的,自拍就自拍,反正她也要找個機會再和霍準聊聊的,畢竟她的原計劃就是搞定不了老爸,就去說服霍準放棄婚約的。
於是姚千惠又去了地獄廚房。
還是那個酒保在值班,一看見姚千惠,就出個笑容來,“喝點什麼?”姚千惠偷偷摸摸的走過去,兩手抓著吧檯邊緣,手指一下摳著吧檯一下畫著圈圈,一雙眼睛四處亂看。
在踏進酒吧的那一刻,她就覺得緊張無比,要不是刻意壓抑著,可能早就落荒而逃了,姚千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似乎只要出現在霍準的方圓十公尺之內,就會被一種奇怪的恐懼席捲,總是下意識的想要逃。
既然如此,她怎麼能嫁給他?既然不能嫁,那她也必須要和他說清楚,所以還是不能跑…姚千惠硬著頭皮,手指不停的畫圈。
酒保把空杯子推給她,放上冰塊,然後自動倒上一杯可樂外加兩片檸檬,接著順著她的目光也在酒吧裡看了一遍,好奇的眨眼,“找人?”姚千惠點頭,口水。
酒保的目光轉到她的反方向,說:“老闆不就在…”姚千惠渾身猛地一抖,斜了酒保一眼,發現他的目光定在一處,難道他在…她覺得自己的呼都停了,完了完了,見到霍準她要怎麼說,先說不想和他結婚,還是先說要跟他拍個照?無論哪個都很難開口。
她的頭皮一陣一陣的麻上來,然後在酒保張了張嘴又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就忽然跳下高腳椅,一溜煙的跑出酒吧。
酒保奇怪的看著姚千惠落荒而逃,她怎麼了?他話都還沒說完呢,老闆不就在家裡待著嗎?
姚千惠頭也不回地跑到家,匍匐在地,一把抱住姚爸的大腿,“爸,我太俗辣了…”姚爸滿臉問號,“俗辣?”姚千惠一愣,迅速改口說:“不是,我是要說,我不要嫁給霍準!”姚爸淡定的抖了抖報紙,“又怎麼了,前幾天見面不是聊得不錯?”姚千惠委屈的撇嘴,哪裡聊得好了?她一看到霍準就不怎麼會說話了,雖然長了個人樣,並且還滿硬漢的,但她總覺得,下一秒霍準就會撲上來把她吃掉,就像對待那些莫名失蹤的小貓小狽一樣,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覺,但她想或許是因為霍準的眼神吧。
但這次懇求的結果可想而知,姚爸的態度還是很堅決,肯讓他們見一面已經是姚爸的讓步,要不然以他雷厲風行的做法,這個時候已經開始催著抱孫子了。
姚千惠在碰了姚爸這個釘子後,又不敢去霍準那碰釘子,於是…結婚這件事似乎陷入了僵局。
姚千惠和姚媽堅決不同意,雖然二比一,卻始終拗不過姚爸,儘管霍準的態度不明確,不過總聽說姚爸約他出去,不知道兩個人在密謀什麼。
你要是這麼喜歡約他出去,你和他結婚好了!姚千惠一邊咬著魷魚片,一邊嘔氣的想。
其實從她回到鎮上到現在,也才過去一個多星期,但她卻覺得度如年,往昔對婚姻的完美幻想悉數破滅,一向神經大條樂觀的她,也終於為一件事犯了愁,要說以她膽大、缺心眼又離經叛道的
格,霍準的神秘完全合她的胃口,可自從一接觸他,無論是正面
鋒還是側面打聽,她都覺得充滿危機
。
這應該就是人的本能,她說不上自己到底在怕霍準什麼,雖然他從來沒有傷害過自己,但姚千惠就是覺得,如果自己靠近了他…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不僅人身安全受到威脅,連自尊心都被重創了,真是的,她長這麼大,從沒這麼俗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