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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在民國時期,馬幫都是很常見的組織,特別是在西北、西南、東北這些通不便的地區,他們各有各的特點,一般以西北馬幫最有武力化的特徵,東北馬幫在這方面比較弱一些,這大概是因為東北的土匪雖多,卻一貫講究道上的規矩,只要馬幫不壞規矩,土匪通常也不壞規矩,雙方都能湊活著一起過
子。
在二狼裡休息下來,馬幫的人出去砍了一些乾柴,在山
裡點燃一堆篝火聚在一起烤乾糧,就地取雪燒開水。
有三個馬伕受了傷,馬幫的人相互幫忙,小心翼翼的將他們運到了山裡照料。老金頭和一個叫楊三桂的夥計一起照顧著傷員,經驗
豐富,並不是很慌亂,並且用熱水清洗傷口。
大致看了幾眼,覺他們的辦法並不是非常好,宋彪就從繳獲的
軍和俄軍戰利品中翻出一個急救箱走了過去,他的震懾
太大,剛一走過去,大家都很驚嚇的忽然散開。
宋彪也沒有多解釋,將槍背在肩上,仔細查看三個人的傷情。
有兩個人是被地雷炸傷的,裡面有一個又被摔倒的馬和貨物壓斷了肋骨,情況比較複雜,第三個人是被軍的三十式步槍擊中了大腿內側,差一點要了命
子,幸好出血量不大。
被地雷炸傷的兩個人太複雜,在現在的情況下是很難處理的,宋彪決定先處理槍傷,就出刺刀割開褲子仔細查看傷口。
三十步槍就是三八步槍的前身,6。5mm口徑,現在還是用圓頭彈,彈道平直,擊
度高,殺傷力小,浸透
高,很容易穿透對手的身體。
宋彪用電筒照清楚傷口後,用棉紗布壓住傷口,和這個受了槍傷的青年問道:“叫什麼啊?”青年咬著牙忍痛,支吾道:“李大運!”宋彪哼的冷笑一聲,道:“你真是撞了個大運,彈頭擊穿了肌,沒有造成大規模的創傷,不會死的。忍著點,我給你用酒
消毒,你們馬幫要是有金創藥就拿些出來,要是沒有,我就用小
本的止血粉。”李大運也不清楚什麼叫消毒,就那麼幹看著,老金頭從隨身的搭袋裡找出一個紙包,遞給宋彪道:“山爺,這是我家的祖傳金創藥!”馬幫的幫頭一般都有這種東西,效果也各不相同,真正穩妥的選擇顯然是同仁堂的老方子,只是價格高了點,還未必就能買到。
小本的急救箱裡有一小瓶醫用酒
,還有碘酒,也有縫合線、彎針等小手術工具,宋彪用酒
洗手消毒之後,再用碘酒給李大運消毒傷口,然後為他做了一個縫合傷口的外科小手術,宋彪以前也沒有做過,基本是拿李大運做小白兔,簡單的縫合了兩針,隨後繼續用碘酒消毒。
因為看傷口出血並不多,宋彪沒有用老金頭的祖傳金創藥,只用了小本的止血粉,最後再用繃帶將傷口纏繞起來。
做完這一切,他才和李大運說道:“好了,天氣這麼冷,不太容易發炎,這幾天堅持用碘酒消毒就行,半個月就差不多能復原。”李大運高興的謝道:“多謝宋山爺,您可是救了俺的一條賤命,就是剛才那幾針穿的俺疼死了!”宋彪道:“不是什麼大傷口,但是被彈頭穿透了,不縫合很難恢復。”等他說完,老金頭匆忙道:“宋山爺,您快點治一治咱們老郭頭和二冬他們父子倆吧,我看他們疼的厲害,這怕是撐不了多久!”因為傷員都安放在火堆旁邊,宋彪早就看的很清楚了,而那另外兩人真不在他能處理的範圍內,可還是想幫個忙,就拎著急救箱走了過去。
看情況,這對父子一起牽著幾匹馬,慌亂的時候有馬踩踏到了地雷,同時炸到了兩個人,有一匹馬連人帶貨直接摔倒,五六百斤的份量壓在兒子郭二冬身上,別說是已經被炸傷了,就是正常人也撐不住這麼大的重量。
到了郭二冬的身邊,他稍稍按了按對方的腹部,已經硬的像鐵板一般,說明內出血非常嚴重,就算是直接運送最好的醫院也未必能救活。
他只能暫時不去處理,另外再仔細看看老郭頭的傷勢,老頭子被炸傷了左側半邊身子,神志還不清醒,渾渾噩噩的不停晃動著頭腦。
稍作檢查,他發現老郭頭全身發燙,已經開始發燒,這種現象是他很難解釋的,因為這種天氣不至於在這麼短的時間就發炎。
雖然覺自己
本救不了這兩人,可他還是儘可能的替老郭頭處理傷口,將十幾個傷口裡面的碎甲片都取出來,並且都做了縫合處理,也算是過一次外科醫生的癮,練一練緊急縫合技術。
宋彪做的很仔細,盡力將傷口都清洗消毒,馬幫的很多人就圍在旁邊看稀奇,大家心裡都清楚郭二冬的情況更緊急,可誰也不敢催促宋彪。
在這個過程裡,郭二冬疼的近乎是滿地打滾,幾個同樣很年輕的夥計就按照宋彪的吩咐暫時壓著他的四肢,不讓他亂動。
實在是忍不下去了,趙庭柱和宋彪勸說道:“宋山爺,您幫二冬子看一看吧?”宋彪冷淡的看了郭二冬一眼,也有點不想再看下去,繼續轉過頭平靜的為老頭子清理傷口,道:“內出血太厲害,不處理還能多活一段時間,真要處理就要切開腹部和膈膜檢查腸胃,指不定就縫合不上了,別說滅菌條件不夠標準,外傷口的縫合和內臟縫合也是兩個概念,我不是專業外科醫生,能不能救這位老頭子都是個問題!”聽到這話,馬幫裡的夥計們不免哭喪著臉,很是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