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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璧華安排人將錦盒混進哥哥那裡後,便估摸著事發的時間,躲進太后寢宮。
她心中得意,想到不久之後那朵高嶺之花扭曲著一張臉渴求自己的模樣,嘴角便掩飾不住的想要勾起。
她慣會享受,半邊身子靠在軟枕上,一個宮女捧著銀盤,裡面放著翠綠的新鮮葡萄,另一個臉兒較小些的則跪在榻下,專心為她捶膝。
“你們這一個兩個的,都不給哀家省心。”皇太后見她這副閒適的模樣,忍不住伸手點她一下。
大兒子不近女,小女兒又一
筋,真是叫人頭疼不已。
她雖然早就在先帝的後宮裡練出一副耐磨的心腸,但已近知天命的年紀,力到底有些不濟。
“母后,璧華知道你最疼我了……”燕璧華撒嬌,從榻上下來,親自動手為太后按壓額間痠痛。
“罷了,一會徵兒要是來尋你,我自會幫你擋回去,”太后不住她磨,心腸一軟,又忍不住唸叨幾句,“那個薛瑾也是個不識相的,我家璧華哪裡不好……”說到這裡,好像想起些什麼,話鋒一轉——
“只是若你選了薛相,按照慣例,衛將軍怕是也要入你帷帳。”
燕璧華手中力道稍弱,想起薛執那英武的面龐,輕笑一聲,“女兒自然不會委屈了那位小將軍,待我與薛相舉案齊眉……呵……”
她不由自主的在腦海裡想象,姿儀不凡的兄弟二人一同服侍自己時的場景,只覺得魂兒都在打顫。
豈不知,這番打算怕是再難如願。
……
陸知行在大理寺可是被奉為座上賓的人物,來到這裡比回自己家過得還要舒坦,一屋子的人把他圍住,伺候的妥妥當當,端茶奉水,萬事不需他自己動手。
“搜城令未必太過大動干戈,”他手裡捧著茶盞,輕描淡寫的指點著案卷上某位官員的提議,“那群南疆人長相特殊,必定喜歡往那些不入的地方鑽,嚴查賭坊青樓這些暗中做勾當的,封它個三五天,不怕他們不來上趕著自投羅網。”
“……而且只對女子下手,怕是背後有什麼深意,不得不防,若是逮到了人,需要仔細審問。”他俊俏的眉頭微皺,竟也體現出些許不容置疑的威嚴來。
常知煜與常知煥對視一眼,趕緊吩咐手下人照辦。
“庭英真是利落,三言兩語便將此事安排妥當,倒是顯得哥哥們有些無能了。”
見眾人散去,他們勾住陸知行肩膀,掏出小的畫像逗
幼弟,“你可知前些
子,之前定下明年
天便過門的那女子家裡來找我父親退親了?”
原來還有這一遭……陸知行以為那女子拿了賠禮離開,回家婚嫁還會照常呢……竟二話不說的和哥哥們退了婚。
他自知此事理虧,嘴上卻不肯服軟,“那是母親自作主張把人要來,放在我院子裡,我碰都沒碰一下——”
他年齡沒有兩個哥哥大,一時半會兒掙脫不開,俊臉氣得通紅。
“誒,無妨,眼前這不就有一個讓庭英你補償哥哥們的機會。”
“沒錯,還不快將畫像上這位姑娘姓甚名誰家住何處,一五一十的通通道來?”
他們二人其實對之前父親包辦的婚姻也無甚興趣,不然也不會鬆口將未來子痛快
給陸知行,此番見過小
畫像,心中興味甚濃,誓要從弟弟手中奪些樂趣來。
“誰知道你們安的什麼心思,”陸知行梗著脖子,就是不肯說,“改待我將人娶進了門,再相看也無妨,只是不許打她的主意!”
……這可由不得你。
常知煜與常知煥心思莫測,兩人聞言出同樣的笑容,抬手
亂陸知行頭頂,才算將他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