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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暮時,漸斜的頭虛掛在天邊,公主府內已有侍女小心翼翼的點燃金銷紗製成的燈燭,以免身份尊貴的主人費眼傷神。
“微臣參見公主……”
層層紗帳內,面容清俊的男子跪伏在邊,啞聲低喚。
他穿著一身仙氣十足的深衣,舉手投足間的做派被特意調教過,隱約有些某人的影子。
塗著丹蔻的手指挑起他的下巴,廣袖上的金線反出細碎的光,雍容華貴的女子居高臨下的審視他,神情裡有半分沉
,似在欣賞,但末了卻
出煩膩的表情——
“徒有其表的敗類罷了……就連這皮囊也不及薛相萬分之一!”
男子吃痛悶哼,尖利的指甲在頰上留下深可見骨的傷痕,他不敢妄動,一雙眼睛裡出的恐懼令璧華覺得愈加厭煩。
半倚在軟墊上的女子揮揮手,一旁伺候著的下人們便得了示意,將這兩股戰戰的男子抬出去,至於下場,大抵是與之前的那幾個相同,命喪於畜養著豺狼虎豹的猛獸園。
站在前的煙絮上前一步,她乃是公主面前一等一的紅人,五歲便入宮,與年紀相仿的燕璧華有一同長大的情誼,因此臉面也多些,見主子面
不豫,便主動提起為薛瑾準備生辰賀禮一事。
“你若不提,本宮都要忘了……”
寄出的信箋全部石沉大海,那清月風華的男人從不對她這個公主假以辭,甚至比旁人還要冷淡些,燕璧華本就不是個好相與的人物,看上的哪有不
到手的道理。
一想到那個如玉般溫潤的男人,她輕挑朱,
出一個豔麗卻惡毒的笑容,“將那南域巫人獻給本宮的寶盒取來,”燕璧華想起那人為她介紹的功效,只覺手心發燙,幾
不能等,“薛懷璋啊薛懷璋……本宮送你的這一份大禮,不知你是否歡喜。”
煙絮雙手託著個光溢彩,隱有奇香的木盒,也陪著主子
出勢在必得的微笑來。
……
正值晚課前,一輛裝飾華麗的馬車緩緩停在女學門口。
環佩輕響,香風氤氳,一隻素手伸出,蘭指起簾布,從裡面走出個嫵媚嬌豔的美婦人來——
只見她身段成,
脯高聳,渾身上下無一處不誘人,神情卻似二八少女,叫人看不出實際年齡。
這女子便是環姬,她乃是女學的客座先生,專教女學生們歡好與生育這一門。
前段時間,家裡那個不爭氣的小兒子失魂落魄的從外邊回來,將自己關在書房足足半月有餘,畫了滿滿一屋子的女子肖像。
環姬乃是女子中的豪傑,有著一顆七竅玲瓏心,她遣陸知行身邊那個靠譜些的小廝謹言偷來一張,拿在手裡瞧過,便知曉其中門道,自己兒子此遭犯得恐怕是相思病。
又細細審過陪他出去的慎行,便篤定小兒子乃是心萌動,瞧上了薛執自梁國帶回的那位名喚小
的小娘子。
環姬經驗老道,深知好事需先動,等不得旁人的道理,管她是誰帶回來的,執意要為陸知行撬這一樁牆角,仗著身份便利,於是便有了今這女學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