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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壺、便當、被子、枕頭套、錢包、鑰匙圈…
但客廳的油漆是他選的顏,冷氣、電話、電視、dvd也是,他還堅持要有一個很大的冰箱,和昂貴的廚具,因為他覺得既然要煮,就要用好一點的工具。
可那些東西,全都燒掉了,被她一把火燒了。
她站在冰冷的浴室裡,拇指不自覺輕撫著那悉到早已刻印在心中的手機號碼,刪除鍵無聲跳了出來,她輕輕按下。
第七十二條來電顯示,消失在畫面上。
她撫著第七十一條,刪除鍵再次跳了出來,她再次按下。
然後是七十條,六十九條,六十八條…
每刪除一條,她眼角就會輕一下,但她仍堅持一條一條的刪,直到最後一條來電顯示也被她刪掉、清空。
來電顯示的頁面中,再也沒有任何號碼,就像那被她一把火燒掉的家。
空了。沒了。
再也沒有。
她盯著它看,既害怕又期望它會在這一秒響起來。
它沒有。
只是沉默著,八成再也不會響起。
事發至今,早已過了四個半小時,他也該從警方那裡,聽說了屋裡那三具無名屍。
她強迫自己關掉手機電源,看著屏幕熄滅,這才把它放在洗手檯上,然後站到蓮蓬頭下,打開水,沖洗自己赤luo的身軀。
水很冷,還沒來得及熱起來,但她沒有閃避,她需要把自己洗乾淨,她再也受不了那種粘膩的覺與血腥的味道,那讓她覺得自己仍然沒有逃脫,依然還在那場遊戲裡。
清水將腥紅的血水從黑髮中融出,沖刷掉粘在她身上的血汙,讓腳邊的水染紅,她站在血水中,抓起之前就準備好的藥皂,開始清洗自己。
她當年成功逃走了,她知道。
她已經不在那場遊戲裡,不可能還在遊戲裡,否則他們不會等了三年六個月才動手,她的逃跑是成功的,至少有一段時間是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