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遼陽會戰四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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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軍和滿洲步兵師的士兵們突然衝出來,用霰彈槍將衝在最前線的軍士兵打飛,就像是用一條巫師的鐵掃帚橫掃過戰場,一瞬間將所有敵軍士兵都刮的遍體鱗傷。

密集的霰彈就像是一道鐵幕,而那些軍士兵則像是集體撞在了最堅硬的鐵壁上,一起倒了下去。

戰場上瀰漫着霰彈槍的白磷煙。

詭雷一如既往的成為滿洲步兵師的殺器,在這個時候紛紛爆炸。將衝鋒陷陣的軍士兵們轟的七零八碎,到處都是殘肢和失去肢體而慘叫的士兵。手臂、腿都會飛炸開,甚至有整顆的戴着藍黑軍帽的腦袋被炸離身體,血腥無比跌落出十幾米遠,然後還用那雙眼睛看着城牆的方向,或者是自己的身體。

一切都變得格外殘忍,彷彿是回到了黑溝台會戰的那一刻,甚至比黑溝台會戰還要殘忍一百倍。

這裏是軍的地獄,也是俄軍的地獄。

宋彪將手裏僅有的照明榴彈都打出去,隨即就用他的殺傷榴彈攻擊遠距離的敵軍陣地,試圖將那些軍機槍陣地打散。他不停的在城牆上更換垛點。防止被軍用野炮轟下城牆,即便軍可能也看不到他。

漸漸明亮。

軍新調來的第10師團和兩個步兵聯隊就在這短暫的不足30分鐘的進攻中損耗殆盡,瘋狂的馬克沁機槍再一次在俄戰爭中證明它才是戰爭中最惡的屠戮電鋸,超過兩萬名的軍士兵死傷在這不足四百米的防禦圈內,屍體堆砌了一地。血早已成海。

軍甚至已經做了數百具二十多米長的板梯,以及數以千計的**包,試圖在第一時間進攻城牆,但這一切都沒有發揮任何作用就被丟棄在前沿陣地上,屍體堆積如山。

當第一縷晨光穿過牆垛照軍的陣地上,兒玉源太郎參謀長冷的宛若一尊毫無表情的雕塑般站在那裏,他穿着黑的軍裝,佩戴着白的手套,佩着一柄緻的軍刀。

他如此冷漠的立足於此。內心深處的痛苦是別人所無法體會的,自詡為帝國在這個時代最為優秀的將領的他已經竭盡所能,卻依然未能敲開這道銅牆鐵壁。

他在陸大擔任校長之時的學生安東貞美中將犧牲在陣地上,距離他只有兩百步的距離,身體上的本之血早已盡。

看着學生的屍體,他的心靈深處有一種莫名的痛楚。

第一軍參謀長藤井茂太少將畢恭畢敬的站在兒玉源太郎的身邊。沉默無聲,過了良久才問道:“總參謀官閣下,是否還要繼續攻擊,我軍仍有兩個後備步兵旅團正在待命!”兒玉源太郎抬手示意不用了,道:“藤井君,遼陽會戰已經終結了,就在我這裏畫上句話吧,我們的對手是一個極其高明的將領,他從一開始就牢牢的將我們牽制住,一直讓我們誤以為再加把勁就能攻破此地,實際上總非如此。我們只是用帝國最英勇的步兵去換他用廉價勞力堆積起來的防線而已,我以為,守在遼陽的這位別奧。弗拉基米爾。宋上校才是俄軍在此次戰爭最為高明的將領,如果青木大佐所取得的情報是真的,這確實是一名支那將領,對我們來説才是這場戰役中最為糟糕的消息。我想,在我有生之年已經不太可能有機會和他手,也許下一次擔任總參謀長的人就是你,再遇到這樣的名將,你不要再採用常規的戰術,因為那是沒有意義的。”

“嗨!”藤井茂太少將肅嚴的頓首稱是。

兒玉源太郎無奈的嘆一聲,轉身準備離開的一瞬間,在他眼前的藤井茂太少將忽然一震,口被穿一個槍眼,鮮血濺而出。

不等兒玉源太郎反應過來,他的思維也突然在這一瞬間終究,他甚至沒有覺到任何的疼痛,只是像在剎那間入睡,所有思維都停止了。

他被準確無誤的穿後腦。

對面的城牆上,宋彪平靜的面對這一切,當第一縷光芒照在陣地上,他就已經鎖定了那兩個站在陣地中間的軍高級軍官,他換上了自己最為順手的svd步槍,確的瞄準對手。

雖然是自己最為順手的武器,可畢竟是好久沒有用了,手生疏到第一發彈就打偏了,結果到另外一名少將的口,還好第二發子彈準確命中目標。

軍陣地上一片慌亂,原本就此即將終結的戰鬥再也無法平息,在後備第1旅團長加藤井伊少將的率領下,部分軍士兵試圖再次衝上陣,結果被城牆和城下碉堡的機槍陣陣掃,更多的軍則無混亂的快速撤退。

兒玉源太郎原先的計劃是在最後的強攻無果後,後備兩個步兵旅團將在藤井茂太少將的組織下留在柳木嶺實施斷後作戰,保護南側的野津貫道部和其他軍撤退,為了防止俄軍增援部隊的攻擊,軍將在柳木嶺一帶扼守,直到大部分軍都已經撤退到遼中縣。

每一場戰爭都有意外,這一次也不例外。

從開始到結束,這原本都是一場極高指揮和戰術水平的惡戰,但在最後時刻,軍卻在突然間變得非常凌亂。當黎明到來,軍士兵看清楚陣地上那堆積如山的屍體,當他們的最高指揮官被擊斃,當他們明白繼續攻擊下去只會死亡,後撤逃命的**就在他們心中瘋狂滋長和蔓延。

無序的後撤開始變得瘋狂,這樣的局面讓宋彪都到喜出望外,既然對手出現了這麼大的失誤,他自然是不能錯過,立刻讓布魯西洛夫上校重新將騎兵組織起來,在前沿陣地集結,因為戰馬的數量足夠多,所有能夠騎馬的士兵都被組織起來,看似一個騎兵旅規模的騎兵在前線陣地上聚集起來。

這樣的兵力集結讓軍意識到俄軍即將出動騎兵強行突擊陣地,跟在騎兵旅身後的是宋彪新組織的民兵大隊,雖然他們穿着俄**裝,人數有四五千人之多,實際上都只有四五天的cāo練經驗,比關東土匪的作戰水平還要糟糕,但卻讓軍對於俄軍的兵力到絕望。

在短短几分鐘裏,越來越多負責留守的軍士兵開始瘋狂的後撤,軍的大規模潰敗已經就在眼前,那種瘋狂逃亡的勢頭已經無法阻止。

這時候,宋彪將守城的責任給馬爾託斯中校,自己也親自帶着警衞連和李富貴的偵察連,和薛長慶組織的騎兵團集合起來,從縣城西門衝出去。

反攻柳木嶺的作戰在突然間被啓動,雖然此前有過相關的計劃,可宋彪確實沒有預料到真有機會實施,所以説戰爭之中的不可預測實在是太多,即便是拿破崙也無法掌控一切,至於像宋彪、兒玉源太郎、野津貫道這樣就更無法掌控。

軍這種大面積潰逃的勢頭很快就波及到望水台陣地的野津貫道部,野津貫道此時也不知道兒玉源太郎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情況已經如此之糟糕。

野津貫道麾下還有1。4萬人的兵力,可他位於縣城南側,本無法替代兒玉源太郎斷後,即便他率部留守,俄軍也不會在乎他,直到將整個軍部隊都擊潰,俄軍才會返回過來包夾他的這些部隊。

野津貫道也無從選擇,只能率領部隊立刻沿着太子河向西撤退,並試圖在沙嶺台炮兵陣地一帶留下部隊斷後,但他的全部撤退已經太晚,他的大部隊還在祁家窯一帶,俄軍已經奪回了柳木嶺陣地。

正所謂禍不單行,俄軍多支派遣向遼陽方向的增援部隊中的第一支已經抵達沙陀嶺,正好是第一集團軍派遣的哥薩克騎兵旅,立刻越過夾河橋追擊野津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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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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