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總理何在 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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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三人都進了辦公廳,鞠躬敬禮之後,宋彪讓人給他們三個人賜坐。允許他們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

宋彪並沒有急着説話,先看了他們幾眼,不知不覺都已是年過六旬的長者,想當年剛結識之時的他們可還是風華正茂,正是人生中最為鼎盛的中年歲月。

時光悠悠然的擦肩而過,對於每一個人都是公平的,他自己何嘗不也是在一恍惚間就成了中年大叔。

想着這番心思。宋彪不由得在心裏唏噓慨一番,頗覺得人生真如南柯一夢般的恍惚。

就這樣的思量了片刻,他才先和唐紹儀説道:“總理在過去的兩屆任期中乾的很不錯。國民滿意,朕也滿意,只是憲法如此。最高連任兩屆,最多不得超過三屆,你現在不管怎麼説也得離任了。”唐紹儀道:“依法治國,臣下自當服從憲法所約,過去十年恍惚而過,思量過去,反省過去,臣下也覺得無愧於心,如今退任總理之職,心中也沒有太多的遺憾了。謝過皇帝這十年間的扶持和資助,臣下不盡。”宋彪很高興他能有這番姿態,道:“你為朕治理國家,勞苦功高,朕當然是要鼎力支持你。雖然在中蘇戰爭期間。你不管是有心,還是無心,多多少少也在總理這個位置上給朕出了些難題,可畢竟都是過去的事,朕也不想再提。君主立憲之國,君主和總理之間有爭議也是nzhu之體現。各盡其職而已,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了,那也沒有必要追究相互的職責。朕是開誠佈公的和你談及此事,也是希望你能理解朕的一些想法,朕知道你現在對光復黨理事長和國會議長的位置看的很重,以你的聲望,確實也比較合適,朕對此沒有任何的異議,但朕希望你能開一個先河,從你開始形成一個慣例,那就是總理退任之後就開始擔任zhōngyāng帝大的校長。教育對於中國的意義有多大,zhōngyāng帝大對於帝國又有多少的分量,你我心中都很清楚。”他説的很坦誠,現在回想中蘇戰爭之時,唐紹儀在某些事情上的不配合,確實也令他不,但是總理也有自己的難處,畢竟年年打下去的zhèngfu是扛不了多久的,唐紹儀也不是想讓帝國戰敗,而是希望帝國見好就收。

要説懲罰的意味還是有點,可也不必要表的很明確,説不定等第三屆zhèngfu沒有幹好,宋彪還得請唐紹儀回來救場。

唐紹儀心裏也清楚這些事,zhōngyāng帝大的校長能算是一個很不錯的安排。

共和國時代,大學校長就是一坨屎,芝麻大的廳局處級幹部,手中無權無勢,能混上來的都是學術氓,氓是真,學術是假。

在這個帝國時代則還是保留着那種中國傳統文化中的很多特,也有民國那種悉的味道,你能當一個大學校長,那就像是翰林院的掌院學士,岳陽書院的山長一樣,那也是很不得了的社會地位,特別是zhōngyāng帝大就更不得了啦。

zhōngyāng帝大建校之初,宋彪以皇帝的身份給zhōngyāng帝大寫了一個校訓,這個校訓在此時的帝國時代是非常著名的,即“立志修身治國,懷天下蒼生萬物”震旦大學的校訓是“薈萃天下英,開創萬物新生”所以,這兩所大學培養的也是帝國最為尖端和高明的人才,而帝大的指向更強,像帝大的財經學院、政法學院和外國語學院,這可以説是專門為了培養帝國第一的政客、法官和外家。

帝大和震旦不一樣,除了歷史成績,帝大通常不是很重視學員的筆試成績,推薦分、面試分、筆試分各佔1/3,能夠到帝大讀書的學員基本都是各所公私立高中、預科之中的活躍分子,都是一些天生就對政治和社會活動很興趣的青年。

既然皇帝要求是形成一個慣例,不是一個總理如此,唐紹儀也不便推辭,而且這個位置應該説還是很令人羨慕的,堪稱是帝國未來英的導師,只是相對於光復黨理事長和國會議長的位置要差了許多吧。

唐紹儀在心裏掂量了一番,還是和宋彪答覆道:“臣下必當不負皇上重託,為人師長,訓導國之粹,此乃臣下莫大榮耀。”宋彪就謝道:“你能這樣想,朕還是很高興的。因為你的功勞是後面的總理很難趕得上的,只要你能開這個先河,後面就都好辦了。zhōngyāng帝大的位置空不出來,還可以去中國科技大學和其他的大學,總理都是如此,其他內閣大臣和省長也都更容易這麼安排,你們的社會資源強大。當校長最大的好處就能夠利用自己的政治聲望籌集經費,辦教育不能光靠zhèngfu,特別是辦大學。因為zhèngfu的教育經費和撥款還是要更多的傾向於義務教育,就算是公立大學,那也要儘可能的多收一些社會捐助。所以。朕非常希望在這件事上形成一個社會風氣和慣例,退任之後的高層官員都要以積極投身辦教育為己任,以此為光榮,哪怕他們是跑過去沽名釣譽的,只要能給大學拉來社會贊助和好處,咱們就得多支持。”唐紹儀嘆一聲,覺得自己命苦,但還是答道:“皇上英明神武,思及長遠,功在千秋。臣下鞠躬盡瘁而憾不能效忠久遠。”現在拍馬,晚了,宋彪原本還真是沒打算讓他來引導這個風和先河。

安排了唐紹儀的退路之後,宋彪這才和張康仁、歐陽賡説道:“下面就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情了,既然是君主立憲之帝國。對於你們誰出任總理之事,朕身為君主自然不需要過問,也沒有過問的必要,你們心裏其實都清楚,你們兩個人不管是誰上台,對朕而言的意義都是一樣的。這兩屆內閣之中。表現真的很不錯的人也未必就只有你們兩位,就朕個人而言,農業大臣王永江、工業大臣鄭廷襄、通大臣袁世凱、國土資源大臣宋教仁、税務總長歐陽錫,還有文教大臣梁啓超,可以説都乾的很漂亮啊,只不過你們身處閃亮的舞台,所有的成績都被大家看到了而已。王永江這幾年得罪的人比較多,鄭廷襄在內閣之中資歷尚欠,所以在黨內都沒有得到太多的提名。朕要和你們説的話很簡單,誰先誰後不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總理的位置也不是一個重要的問題,關鍵在於彼此的職責。考慮下一屆zhōngyāngzhèngfu所面臨的國際壓力比較大,外棘手於內政,國家領土疆域大了,和外國的爭議也更多了,不盡要維護國家利益,為帝國爭取更寬鬆的發展環境,還要儘可能的繼續開拓帝國在海外的利益,這些事也真的不容易,所以朕建議你們內部要有一個協商,下一屆總理以外為主。”宋彪這番話一説,張康仁心中自然是很難過的,帝國能有今天,張康仁是功不可沒啊,張康仁自己也覺得信任內閣總理大臣的位置非他莫屬,而且他在唐紹儀派和忠君派之間的爭鬥中,一直是保持中立的,而歐陽賡此前一直還是唐紹儀派。

歐陽賡心中高興,可也不敢表出來,只道:“皇上,若是臣下出任總理,當出訪歐洲,同德國重建親密的外合作,同時繼續加強中法同盟關係,儘可能在反制英同盟的壓制和牽制之時,維持和英國適當的和平往來,再訪美國,爭取美國之支持。此外,臣下當派遣外副大臣前往蘇俄,維持兩國通商貿易,爭取利用蘇俄被各國封鎖之局面擴大帝國在蘇俄的利益,待帝國更強之時,再繼續考慮加強對蘇俄的壓制和封鎖。外之上,親法美而暗通德俄,制衡英而不至於對抗,力保帝國在中東、中亞和南洋的利益,和各國維持合作為先,領導亞洲抗衡英俄為後。”宋彪微微頷首,問道:“內政上呢?”歐陽賡不假思索的答道:“無他,唯依法治國而已。”宋彪繼續頷首。

歐陽賡也是這兩年才在政治上顯出強硬派的特徵,這個人本身也是比較厲害的,很有心計,他那時候當舊金山總領事的時候,清zhèngfu要他拒絕批覆孫逸仙赴美,結果他還是強行將這個事情辦了。

特別是在對一戰和中蘇戰爭的事情上,他的強硬姿態也是很得到大家的讚譽,特別是宋彪很欣賞,這也是因為帝國實力上升,統領外工作的人要能鋭的覺察到各國對華呈現退讓姿態,你退讓,我就要強硬。

歐陽賡在一戰時期支持帝國增加出兵規模,他那時説了一個很有趣的話。他説“過去啊,我們見誰都怕,就怕別人找茬欺負我們,現在不一樣了,我們要讓別人怕我們,他們不怕,我們就沒有辦法維護國家的利益”他這番話對於整個外部的影響是很直接的,就基本代表1917年之後的帝國外在風格上漸走向了強硬派。

對於內政,歐陽賡的想法和考慮到的東西並不多。但畢竟是帝黨,在皇帝身邊的時間和機會多,大體知道皇帝的想法。

如今帝國二十年內都未必有大戰。前面十年的過渡期也已經走過來了,國力漸強,軍政穩定,下面幾屆zhōngyāngzhèngfu就不是單純搞過渡,搞穩定,‮基搞‬建了,而是要在整個帝國的文化、政治、神、制度層面要推行更為強硬的風格,特別是要將皇帝所提倡的“隆禮尊賢為王,重法愛民為霸”的思想落實於實處。

宋彪考慮了一段時間,既覺得歐陽賡説的很對。又過於簡單,就追問道:“從什麼地方下手?”歐陽賡想了想,慎重的答道:“臣下想從通部和海關下手。”宋彪當即批准道:“可以,是要動手了。”袁世凱在通大臣的位置上乾的是很漂亮的,有目共睹。粵漢、黃河、北方、xinjiāng、川漢、成天、福建、浙贛鐵路的大修通,都是袁世凱任內十年乾的事,可以用雷厲風行,效率驚人來形容。

可袁世凱畢竟是舊式的滿清官僚出身,手腕和行事中都是滿清朝廷大員的那種作風,有的地方辦事邏輯不合法也就算了。畢竟帝國當時急於求成嘛,但是袁世凱手握重權,很多地方辦的不乾淨。

比如説他知道每條鐵路要途徑的線路,總是會安排家人朋黨提前購置土地,從中牟取暴利,這幾年中賺了不少錢,私下還資助報紙,為自己謀取聲譽和熱議,想要靠這種手腕當總理。

袁世凱最初是在新政強國會,後來主動退會,實際是想要加入光復黨,結果未能成功,只好躋身於立憲黨,張謇在第一屆工業大臣的任上出了一些問題,第二任就被鄭廷襄所取代,使得袁世凱在立憲黨內逐步取代了張謇的地位。

袁世凱對新政強國會的影響力還是很大的,他原本希望是通過和皇帝表忠心,利用幾個黨派的聯合支持推動自己當總理,但隨着光復黨在本次國會的選舉中大獲成功,此事也就只能是不了了之。

期間也有一些報紙評論過袁世凱在通大臣任上牟取私利,袁世凱倒是不太當回事,只是最後幾年有所收斂而已。

海關那邊是梁士詒,這個人的野心也不小,和袁世凱堪稱是狼狽為jiān,做的事情也差不多。

如今帝國外事已了,現在收拾內政,顯然不可能讓他們繼續逍遙下去,宋彪雖是一直沒有明確的表態,可他心裏希望這個事情不僅要查,還要嚴查不殆,zhōngyāng調查總局那邊更是一直盯着,帝國此前制定的《反貪法案》又嚴厲,目前的證據足夠這兩人在牢裏蹲上二十年之久,只是他們自己覺得位高權重不怕事而已。

既然歐陽賡這麼説了,宋彪也就不再多問,和張康仁、歐陽賡説道:“推選總理的事情就你們自己黨內決定吧,朕的意見呢,你們都不要對外説,以免影響其他人的決定,你們自己心裏明白就行。朕還是那句話,不要將總理這個位置看的太重,帝國才是最重要的。”話已至此,張康仁和歐陽賡心裏也都明白皇帝是何樣的意思。

不管第四任總理是誰來擔任,第三任還是先讓歐陽賡這個外相上台,儘可能先將帝國目前所面臨的各種外風險處理妥當,以後的事情則是以後再説。

和唐紹儀、張康仁、歐陽賡三人談了一個上午,宋彪基本算是將這個事情捋順了,估計後面不會有太意外的情況出現,這就親自起身送他們三人離開。

此後回到辦公廳裏,站在窗户前的宋彪心裏慨很多。

世界局勢動盪不安,未來的大世界終究要走向何處,恐怕連他都難以揣摩清楚,《凡爾賽和約》和《中蘇停戰和約》之下,第二次世界大戰的到來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令宋彪真正憂慮的問題只是蘇德結盟恐怕是難以避免,因為中法同盟的關係在很長時期內都不可能改變,蘇德若不結盟,蘇聯反攻中國和德國反攻英法都是不可能的事,兩國領導人就是再瘋狂,再憎恨對方也必然要聯手。

這真是兩大dúcái國家一聯手,世界隨之將要徹底黑暗了。

本的海軍和蘇聯的陸軍聯手,帝國危矣!

此時正值巔峯閃光之上的中華帝國,未來終將是在何處啊?

對宋彪而言,除了軍事上的憂慮之外,他最需要考慮的則是如何保證有一位意志堅定到足可支撐住帝國內政、外的總理,在那戰亂紛飛的黑暗時代裏配合他征戰天下!

他今年34歲,二十年後54歲,正是身為軍事最高統帥的黃金歲月,那位總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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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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