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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獵物,殺了她就能得分。
天快亮了,街上行人很少,但是每當有人靠近,她都忍不住想要攻擊對方或轉身逃跑。
消防車呼嘯而過,停在剛才發生爆炸的巷口。
她站在對街,故意停下來觀望了無比漫長又恐怖的三分鐘,這才繼續不疾不徐的往前走,轉進了一條巷子,來到一處隱蔽在街巷中的傳統市場,找了一家已經開始營業的麪攤坐下,叫了一碗麪,故意背對着巷子,開始吃麪。
雖然食不下咽,她還是一口一口的吃着面。
當天慢慢亮起,人們開始從各處冒了出來,忽然間她覺到有個獵人朝她走來。她沒有轉頭去看,但她知道那人就是獵人,他有一種狩獵者的味道,那種虎視眈眈的飢渴,彷彿餓了好幾年的野獸突然被放到街上。
握着筷子的手無法控制的抖了起來,她用盡所有力氣讓自己保持正常,放鬆吃麪,不要透出恐懼的痕跡,不要出害怕的模樣。
獵人們總是能認出恐懼,就像獵物總能辨識獵人。
她清楚要躲避狩獵者的另一個要訣,就是不要害怕,要融入背景,要成為理所當然的存在。
她強迫自己放鬆,讓自己想着阿峯,想着他正坐在身邊,和她一起吃麪。她和阿峯很少上街吃飯,但偶爾還是會外食,他喜歡吃家裏附近的一家面,他會叫一些嘴邊、豬尾巴、油豆腐,配着薑絲一起吃,她則會叫一盤燙青菜,吃幾口之後就會放着,讓他幫忙收拾殘局,就連她的麪湯都會幫着喝完。
恍惚中,她幾乎看見他伸出大手,握住了她顫抖的手。
那一秒,她停止了顫抖。
那獵人沒有多看坐在街邊吃麪的她一眼,就只是這樣走了過去。
她繼續吃,強迫自己把面吃得一乾二淨,掏錢付賬。
幾分鐘後,她在捷運的廁所裏,把剛剛那晚下肚的面全都吐了出來。
夏炎炎。
她從五天前出事後就沒有真的睡着過,身體因為沒有好好休息更加疼痛和沉重,她幾乎忘了這種覺有多難受。
可即便疲倦,她知道她必須保持移動,不能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
在城市裏,落單的女子在黑夜中獨行比白天更引人注目,白天她可以混在上下班的人羣中,掩飾行跡,但入夜後她一定得找地方躲起來。
她知道自己必須離開這裏,也許到香港或東南亞,或本。